原来狱中三年,有人探望过她,给她送过生活用品,只是被狱警给挡了下来……那么袁奶奶的,寒紫妈妈的呢?还有滕睿哲,他们是不是也曾去看过她?只是被狱警挡下来了?
她蜷缩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泪水突然汹涌而下,其实她知道滕睿哲没有去看过她,他讨厌她,巴不得她死;袁奶奶是小涵的奶奶,不是她黛蔺的奶奶,纵使再疼,也只是让张夜蓉给她送生活用品,送过就走,不问有没有收到;寒紫妈妈更是对她的事不管不问,见到她就好似见到她死去的生母……
萧梓见她哭起来,轻轻扶起她,却不敢抱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偎着她。这么些年,他只见过黛蔺清脆的笑声,仿佛永远不知愁,在哪都能听到她银铃似的笑语,看到她粉中带红的少女面庞,俏皮的、窜来窜去的俏丽身影,可三年不见,她小脸上那抹健康的红嫣不再了,苍白如纸,每皱一下眉头都是苦涩与卑微,让他心疼。
他知道她吃了不少苦,才会对人有这么重的防备心,她不敢跟陌生的男人单独相处,不敢去酒店休息,不敢让人碰触她的手腕,所以他只能坐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陪着她,让她靠着他的肩膀休息。
他的家就在医院前方的转角处,走几步就到了,他可以抱她去家里休息,或者在酒店给她开个房间,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人多的地方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他愿意让她这样靠着。
傍晚萧梓将黛蔺送到了工作的地方,提前送她下车,让她独自走上豪华游轮,不招人话柄。而后又有些不放心,一直站在江边。
黛蔺在休息室换制服,看到会所的服务员穿的都是一种布料精贵、做工精细的工作服,有点像空姐的制服,穿起来显得既苗条又端庄。
环环带她换好制服,走到夜风习习的甲板上,指着那一桌来头不小的客人道:“今晚是滕老板与这几位政府高官的夜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