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浪费了……”
看看囚车上那身影,妇人还不放弃:“差爷,趁着烧之前,先割一刀罢?”
班头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咆哮道:“这女子一身蛊毒,不想死就滚远点!”
妇人啊哟一声,抱着小儿仓皇躲开了。
“盘大姑,你怎么不骂这些人狼心狗肺?怎么不骂这些人才是妖魔鬼怪?之前你在湖南治病救人,有不少可都是湖北人。你为死难之人公祭,祈祷他们升入天国,而这些人是在做什么?”
班头艰辛地跟在囚车后面,两眼迷茫地环视着,就只盼着奇迹能出现。
依旧没有什么奇迹,呼声从城里发出,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怕不有数万之众,能跟城外民人相比了。
“那是老百姓的喊声?他们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那张伯行蛊惑得失了魂!?”
城下营地的高台上,吴崖脸色铁青,而陇芝兰则担忧地看着像是有些走了神的李肆。从望远镜里看过去,清兵正在刑台上架柴薪,竟是要烧死盘金铃。
郎世宁更是迷惑不解,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低声祷告,一边心想:“中国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裁判庭那一套?”
“放了盘大姑!”
“放了她!”
“放人!”
被城里的呼声和刑台上的动静激怒,城下的民人们终于丢开了横幅,不再哀求,呼喊渐渐也汇聚成了的潮声。
城里是“烧了她”,城外是“放人”,两波声浪撞在一起,相持不下,上空的云层也像是加入到这战团,越积越密,原本清朗的晨色,也显得沉郁无比。
“放人!放人!”
老陈跟着伙伴们挥着拳头,带着节奏,就这般扯起嗓子高喊。
“就这样!压过里面那些鬼怪!”
他将更多人组织起来,一同呼喊,但喊着喊着,却觉得这样的呼喊不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