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罗江边帐篷还在绵绵不断地增加,中军大帐里,尚俊正向李肆请罪:“那马见伯和部下是扮作陕甘马商混进来的,因为国中缺马,所以湖南这边口子开得有些大,这一年多也没什么动静,手下盯防就懈怠了……不管陛下如何处置,臣等毫无怨言!”
李肆已比几天前沉静多了,他挥手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有什么发现?”
后一句是在问刚进帐的罗堂远,尚俊是从江西而来,罗堂远是从四川而来,都是星夜飞奔,两眼赤红,但却精神亢奋。一方面是自感失职,一方面则是被李肆那沉凝下来的威压给激出了所有心力。
罗堂远摇头:“鄂尔泰这一来,只证明陛下推断无误,那个马见伯,确实是个白痴!”
李肆冷冷笑道:“一个白痴,能耐竟胜过黑猫,要是鞑子手下全是这种白痴,咱们这一国,怕是早就灭了!”
几曰情形综合下来,李肆已经大致有了底,心中稍稍安定。禁卫一路追到洞庭湖北岸,当地清廷官府、绿营得知此事,或明或暗都在帮着“缉拿”马见伯。湖广两省的清廷官员,就算不知道往事,可只要脑子稍微正常一点,都该知道不招惹麻烦,何况盘金铃并没有正式嫁给他,在名分上跟他李肆毫无关系。以他们的角度来看,也根本无从要挟他李肆。
此事归结到底,就是那个马见伯白痴!
尚俊却道:“此人要出自我英华,倒也正常,却偏偏出自鞑子,所以才是白痴。”
罗堂远道:“鄂尔泰说,张伯行可能比马见伯更白痴。”
尚俊似乎专门在抬李肆底气:“消息也该到燕京了,张伯行再怎么白痴,也不会白痴到连他们皇帝的话都不听吧?”
马见伯,这个人的名字,就跟张伯行有不解之缘啊……得知盘金铃安然无恙,李肆再松了口气,注意力转向了张伯行。此人是个清官,名声很大,但鞑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