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的意识在狂呼着,我不该是这般下场,我不该死,我是大清的圣君!
那巨像轰然笑了,有如神明一般地下达了宣判。
“爱新觉罗-玄烨,你的生命,就此终结,你的历史,也到此为止。跟着你一起终结的,还有遮蔽整个华夏的满清之治,未来的天下,将是一番你绝难明白的景象。”
“你的罪状,即将受到审判,而你的子孙,也将一个个跟在你的后面,架上地府的刀碾高台……”
在巨像的轰鸣话语中,康熙的意识化为飞灰,再无痕迹。
看着出屋的常保神色恍惚,手还在无意识地抽动,李卫嗯咳一声问道:“皇上……如何?”
常保瞪眼:“皇上自然是……是早就去了。”
胤禛再度跪倒,泪流满面。
寅时尾,大学士、诸位阿哥等人聚齐,就在御前,张廷玉展开诏书,沉声念着:“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
看着榻上被黄绫盖住的康熙面容,如铅铁一般毫无动静,马齐、嵩祝、萧永藻等大学士,以及诸位阿哥心神摇曳,还没从这极度不现实的状况中摆脱出来。而十三阿哥胤祥则偷偷看了一眼也正跪着聆听遗诏的胤禛,见他一脸泪痕,神色却依稀平静,心中不由一个大跳。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曰,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张廷玉念到最后一段,满屋静寂,然后就听胤禛一声嘶嚎:“皇阿玛,这般苦重的担子,您怎么就交给儿臣了啊,皇阿玛……”
张廷玉和隆科多一左一右,将胤禛扶起来,然后跪下高声道:“新皇已立,诸臣叩拜!”
九十等阿哥还软在地上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