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心里说着:“我不后悔……”
“羽林军统制,左都尉,贾”,这面将旗就立在金鸡岭下。咚咚闷声连响,厚实木板砸在泥水中,大群套着青黑雨披的羽林军将士踏着木板,跨过已如小河的岭下小道,列成又宽又密的人浪,从一身大红制服已沾满泥水的贾昊身边越过,朝着金鸡岭坡顶潮涌而上。
这是羽林军左营乙翼人马,甲翼已经在林堂杰的带领下冲到了坡顶,而等待他们的,是足有四五倍数目的清兵。紧靠着这道人浪的北面,丁堂瑞的右营也在向坡顶冲击,更北面的白云山,张汉皖也带着龙骧军,要将刚刚占领山头的清兵打下去。
雨水不仅浸湿了火药,弓弦也失去了弹姓,向坡顶冲击的过程里,清兵还有石块和梭镖,他们却只有戴着头盔,套着胸甲的人体。
一块石头凌空飞下,林堂杰没有躲闪,只是下巴一低,珰的一声,头盔被石头砸落,身形一晃,差点摔了下去。
“指挥!你怎么不躲啊?”
背后有人扶住了他,关心地唤着。
“我不是指挥了,是要替你们挡枪挡箭的兄弟!”
额头血丝流下,被雨水冲刷着,林堂杰毫不在意,一脚踩上了坡顶,挥动枪身,将两柄扎过来的长矛荡开,嘴里依旧如之前还是指挥那般呼喊出声。
“刺刀——就是那般长!”
大跨步冲前,连枪带刀加上人就撞进了清兵群聚而起的防线,刺刀结结实实捅进了一个清兵的胸口,他不担心左右,自有同伴来填上,而他也要替他们遮护身侧。
“长得鞑子直喊娘!”
呼喝声驱散了绵绵细雨声,再将一片低沉轰鸣拉起,不大的金鸡岭坡顶上,聚起的两千多清兵竟然被这三四百人撞得连连后退,就是这一撞,至少上百清兵的身体被接近三尺长的窄刃刺刀捅穿。
一个把总软软瘫倒,双手还不甘心地把住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