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带着十多人挤进病房,就龙高山和柏红姑跟了进来,龙高山走在前面,粗粗查探后,点了点头。屋子里除了韩玉阶外,就只有两个侍女。一个在床边伺候,一个在屋子角落里,守着几个药罐,正在熬药。
见了李肆,韩玉阶两眼放光,挣扎着想坐起来,李肆靠近床前,柏红姑赶紧跟上一步,将李肆跟那侍女隔开。
“就这么躺着,我又不是什么官老爷,老于呢?”
李肆一边安抚着韩玉阶,一边随口问道,进了庄园,都是韩玉阶的商号伙计在招呼,却没见于颂出迎。
韩玉阶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手也哆嗦着,似乎是要给李肆指什么,顺着那颤抖不定的手看过去,却是那侍女。
李肆心中一冷,暗道不好,正要提醒柏红姑,剧变骤生。
柏红姑本就在警惕着这侍女,可她只是客串,并非专业护卫,并没看出什么端倪,一半心思也被韩玉阶的异状吸引住。
等眼角注意到那侍女身影动弹,自己腰间也是一寒时,再要反应,却只觉全身都被一股剧烈的疼痛握住,力气骤然消失。
在这一瞬间,李肆看得目呲欲裂,柏红姑身体发僵,杏眼圆瞪,脸上满是濒死前的凄绝之色,一柄利刃自她后腰直贯而入,从前腰透出。
清叱声里,那侍女拔出利刃,该是没带血槽的尖刀拉出了如瀑血泉,喷了她半身,她却恍若未觉,推开身躯已经瘫软的柏红姑,挥刀扑向李肆。
“反贼!纳命来!”
那侍女的叱喝含着刻骨的恨意。
“好胆!”
正盯着那个煮药侍女的龙高山反应过来,隔着五六步远,来不及奔近,他手臂一扬,寒光激射而来。
这时李肆右手已经拔出了月雷铳,指住那侍女正要开枪,已经扑到他身前的侍女脑袋猛然一偏,头侧牵着一缕血线,整个人侧扑在床,龙高山的小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