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理会,把井挖得太深,引爆了煤气。”
李肆语气很冷,这事没得商量。
“粤商总会的章程里说得很清楚,不能行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有违,比如出了人命,那就得重处。现在他还直接杀人,那就把脑袋缴上来。”
李肆的裁决,彭先仲依旧不太接受。
“可眼下局势非同一般,如此行事,恐怕得把商人推出去……”
他也是为大局考虑,但李肆考虑的是更大的局。
“如果他不重处,粤商总会其他人会怎么想?怎么做?我帮他们遮护着官府,替他们解难,可我不会帮着他们为榨取更多的银子罔顾天理!庞泽旺没事的话,我敢断言,商人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不仅不再忌惮官府,甚至再不忌惮民心,绝对会搅出更多事。到时候不必朝廷来拿我,光地方官纠合工人,就够把咱们淹了。最近一段时间,广东商人欺行霸市,压榨民众的事情可是不少!”
李肆就是这般考虑,对商人,他既要伸手去帮,以便汇聚银货,另一手又要随时注意拍打,不让他们越界。他是要整合资本去吃满清,可不是去吃民众,至少吃相不能这么难看,这么没下限。
彭先仲叹气:“总司,你已经坏了朝廷的规矩,他们现在做事,再没了朝廷法令约束,自然有些张扬无忌,就不能先提醒提醒他们?”
李肆摇头:“我这就是提醒他们,眼下这广东,工商之事,我的话就是法令!”
说到这个份上,彭先仲再无言语,他只是担心局势失控,粤商总会的人心受损,既然李肆这般强硬,他也就跟着李肆朝下走了。
《青浦商约》虽然把章程订得很详细,但要替代清廷的工商法令,却依旧照顾不到那么多细节,李肆就只能以黑社会般的手腕行事。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现在这局势,只能如此了。
两天后,于汉翼的“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