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你就得长,长得哥哥心不慌!”
“刺刀,你真是长,长得敌人直喊娘!”
“刺刀,你就得长,你是哥哥的脊梁!”
歌声嘹亮,炮声高亢,神臂炮在兜圈子的马队里带起条条血浪,逼得马队赶紧围攻而上,隔着百步玩什么骑射,那还是被当成靶子打的下场。
三阵排枪轰鸣之后,嘶鸣马声,铿锵金铁相撞声纷杂响起,从远处看去,那小小的方阵似乎已被淹没。
“还是骑射无敌……”
后方的马鹞子和常赉都松了口气,这是旗营里的马队,虽然在南方呆了多年,没怎么艹练了,但基本功夫还是在的,那些拿着洋枪的步兵怎么也顶不住这奔马之势。
这口气松出来没太久,然后马上又从脚底抽了起来,如同刚才一样,零零星星的人马从迷雾中奔逃出来,跟着的就是溃逃大队。不久后,硝烟吹散,那个小小方阵尽管又许多许多,却依然屹立未散。
“跟我爹说,他儿子比他爹强……”
方阵里,郑宏远对方堂恒和郎松亮说完这话,就再没了气息,他的胸腔被一柄梭标贯穿。这波马队给他们造成了巨大伤害,方阵最前面的一排人非死即伤,而郑宏远只是其中一个。
“还有两百步……”
方堂恒看着前方的火炮阵地,咬牙说着。
“那还等什么!”
郎松亮两眼含泪,几乎吼了出来。
方阵转为横阵,比出发时少了快三分之一,可在这时,后方的清兵已经溃逃而下,就连那几门大将军炮周围,都再无人呆着。
用铁钉将那几门三五千斤大炮的火门封死,方堂恒看了看半里之外,叹气道:“回去吧。”
那里还有一门大炮,大得出奇,是最后才拉出城的,可还没拉到位置,方堂恒等人就冲出来了。但在那地方,上千清兵正群聚着,尽管都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