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错,看来这铁织机,真有一番妙处。”
瞧着丝线飞快聚织成幅,李煦笑了,既是欣慰,也有阴狠。这李肆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一耳光扇到自己脸上,还指望靠这东西来赔罪?不对,这小子还要跟自己论价钱!真是太狂妄……磨了几曰,还没拿定主意怎么整治李肆,李煦又收到了京里来的一封书信,八贝勒胤禩的亲笔信。除了惯常的问候之外,还特别提到了广州知府李朱绶,说李朱绶在广州办了不少妙物,就连皇上都很欢喜。
“听闻李朱绶外侄与你相熟堂号在生意上有些小过节,都是一家李,就着一团和气,不必深究。”
胤禩说得很委婉,李肆一时没想明白,这李朱绶的外侄……是谁?
李煦对李朱绶不怎么熟悉,可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广州知府的。大半年前,这人从广东上来,就在京里闲居待职。老八起初对他没怎么上心,只按常例扫了一下。接着广州知府叶旉出了事,老八本想继续安插手下亲信,皇上却盯得他很紧,一时没了合适人选。这李朱绶不知哪来的本钱,居然孝敬到了老八身前,而朝堂也正愁没地方打发这个人。有老八暗中说话,朝堂一致点头,李朱绶就坐到了广州知府的位置上。
算算李朱绶之前是英德县出来的……李煦再一口凉气抽上来,老八说的这李朱绶外侄,居然就是李肆!?
李煦怔怔看着信上“一家李”三个字,心中还在翻腾着的怨恨,也不得不跟着吉黑子的名字一同压了下去,先有李肆低姿态送上生意,现在老八又开了金口,怎么也得卖了这个面子,这口气,现在他只能先忍住了。
“这李肆,先是关行,再是船行,现在又弄出了这么个铁织机,真想当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神仙模样。”
李煦心绪复杂地感慨着。
广东新安,大屿山,石笋村外一处山间高地上,脸已经被海风吹得发红的矮个子张应一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