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正在诧异间,楼下蹬蹬脚步声不断,几十上百人涌了上来。
“这里不是酒楼,不是青楼,深更半夜,你们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果然是广州府的衙役,一个班头艹着众人再熟悉不过的捕快腔调,对众人冷声呼喝道。
“前面那些人色,是不是你们鼓动的!?这可是造反闹事的大罪!”
这三十来岁的班头喷着唾沫星子,腰间的捕快腰牌跟着他流星般的大步哗哗作响。
“我们……只是铁行在商议生意……”
铁行东主们赶紧辩解出声,那班头却根本不理会,招呼着捕快将众人赶作一堆。几个捕快靠近了吉黑子,却被一帮随从拦住。
“擦亮你的狗眼!瞧仔细了!我们是苏州织造大人的门下,还不赶紧滚蛋!”
随从举起关防凭信,喝骂着捕快。
班头走过来一瞧,连连点头,换上了一副谄媚嘴脸:“是是,果然是贵人。不过……诸位在这里也太招嫌疑了,现在全城都要大搜查,我看诸位还是赶紧回住处的好,不然一轮轮的人都要来滋扰,大人们也架不住麻烦。呵呵……小的们派人护送一程,如何?”
眼见远处原本的喧闹已成了杂乱的呼喝,还有不少火把丢到了附近的民屋上,火光汹汹,这一夜的佛山,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铁行的东主们都是一脸惶急,想着赶紧回家护院。吉黑子还在犹豫,三叶堂的掌柜赶紧劝道:“反正后面邓都司来了,就能收拾局面,也不必在这里冒险。”
吉黑子咬牙点头,带着人径直下楼,那班头朝身边一个年级不大的衙役点头,少年人拍了拍他肩头,低低说道:“老尚,你还想置身事外?”
班头叹了一声,咬牙低语道:“老子这辈子也已经卖给总司了,走!”
梁家别园,李肆怀里的严三娘好奇地扳完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