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佛山就在广州旁边,可他一直小心地没去碰过,那还是个未知之地,而他显然没有那种白龙鱼服的野姓。不过范晋这话却又过了,又不是去打仗。现在的司卫扩充为四翼,每翼有二百人之多,而船丁也几乎是同样规模,一下拉出去六百荷枪实弹的兵丁压到佛山,这跟造反有多大区别?
“除了于汉翼的特勤组,罗堂远的特攻组,再带一哨司卫就好,我到青浦再选船丁充作车马夫随行。来找你,是要问问哪些新人可以带队出外。”
摊子铺开了,李肆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亲自掌握每一个司卫的状况,范晋这半年多来,一方面教司卫继续读书认字,一方面作思想工作,谁更牢靠,他更清楚。
“嗯……孟家两个小子最没问题,松字辈的也基本都信得过。”
范晋的回答毫不迟疑。
“严教导也要去?那还担心什么,她一个就能顶一哨……不,一翼!”
接着范晋看看李肆身后的严三娘,来了这么一句,听得少女很是纠结,这到底是夸呢还是贬,读书人那张嘴果然讨厌……广州青浦码头,一艘飘着三叶标志的沙船靠岸,接着两个大人物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过栈桥,上了码头那片极为宽宏的平整之地,一个低低的抽气声顿时响起。
“好大的气派!”
感叹之人是个满面油光水滑的小胖子,接着他咦了一声,脚在地上踩了几步。
“这是……石头?怎的有这么大面?”
青灰地面平整光滑,材质就跟石头一样坚硬,但方圆好几丈才见有缝隙,让这小胖子很是讶异。
“这叫泥石,据说是湖南产的,本是粉末,跟水调和后,就能成这般模样。广州的许多人家,都开始用这东西抹墙平地,就是价格还贵。瞧这青浦码头,不止地面用这石泥,远处的库房也都如此,真正的大手笔。”
和这小胖子同行的是一个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