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下面的南海县也插了一脚,跑过来设了一座巡铺,图的是收防火防盗的市铺钱,编制是有了,却被小谢以“空缺实饷”的建议,让南海县免了出人,而由船行自己负责,定时给钱就可。
理顺了上下,算算每年的孝敬估计要三四万两银子,彭先仲还很是担忧,怕船行靠苦力挣钱难以补平这样的大窟窿,而且新的帐目体系下,这些孝敬钱还不知该如何走账,李肆安慰他说初期肯定是亏了,以后难说。至于走账,李肆在信里提到了一个怪异的名词:“广告费”。
“以后其他事务,这种费用都走这个名目,记得要好发票……哦,执照。”
李肆是这么交代的。
船行广州,见着范晋和管小玉那一对正在船头低低细语,李肆心想,自己也真是有作月老的潜质。说起来这一对还颇有故事,官小姐遇上了穷秀才,两人一见倾心。可惜老天爷横插一杠,范晋家中遭了官司牵连,不得不逃奔英德,就这么撞到了李肆手掌里。
按说有管小玉的关系,些许小灾该能化解。可听范晋的语气,事情似乎还颇为复杂。再说了,他是汉人,管小玉是旗人,两人本就不可能结成良缘,范晋也不想牵累佳人,瞒住了管小玉,一走了之。
却不想安家和管源忠是亲家,管小玉和安九秀还是姑嫂妯娌的关系,此番管小玉护送安九秀到李肆家里,两人就这么再度相逢。
范秀才原本还想着继续避开,李肆本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劝说他是男人就该直面而上,旗人怎么了,现在祸事了结,等你中了举,得了官,再去争取这份姻缘,也不算太忌讳。满汉不通婚那是对草民说的,头面人物可没那么多讲究。
范晋终于被他说服,敞开心扉迎接佳人,可瞧二人旋磨一个多月,还只停留在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阶段,让李肆一个劲地恨这对呆头鹅着实没有胆量,这时候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