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个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以上的少年,都个个埋头在写着什么,还不时噼里啪啦拨着算盘。教室墙上的黑板划着若干歪歪扭扭的古怪符号,严三娘是不认识,可算盘却认识,大概是明白,这些人都在学掌柜之事。
隐隐听到楼上还有小姑娘的脆嫩读书声,严三娘脑子越来越迷糊,这是个什么庄子呢……姑娘家认几个字就好了,怎么还要聚在一起念书?
内堡里转了一圈,醒目的只剩下那座听涛楼,楼门立着两个守卫,见她靠近,很有些为难地摆手,示意这是禁地。他们这些司卫都得了交代,知道这是李肆的客人,虽然这里不让进,却还得客气相待。
“切……还当自己是皇帝了……”
严三娘也不好意思用强,肚子里念叨了一通,就朝内堡外行去。一路那些守卫让严三娘多看了几眼,见他们都穿着深蓝夹袄,戴着斗笠,脚下踏着高邦皮靴,左腰棍子右腰短刃,有些还背着不大的藤牌。个个负手昂头跨步,姿容挺拔,又不显跋扈嚣浮,真有一副站如松的沉稳威慑。严三娘心中却道,就是一堆银样蜡枪头,她可是跟二三十个这样的家伙干过一场。
不过认真说起来,这些人虽然手脚粗拙,可气力和耐姓倒还真是出众,心气更是比她之前见过的兵丁官差强得太多。
“这样的兵,认真练练,或许还真能干出一番事业。”
严三娘暗自评估着。
她在看司卫,司卫也在偷偷看她,见她背影出了内堡,司卫们低声交谈起来。
“就是这女子,伤了吴司卫长和好几个兄弟。”
“听说是个江湖高手,总司该是想请她做咱们的教头。”
“是啊,总司说咱们的弱项就是格击之术,正说年后要找教头呢。”
“这女子比咱们也大不了多少,真有那么厉害?我可不信!”
“还真是……生得好看,就是那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