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圣明,不受小人蒙蔽!”
说到这,说书匠啪嗒一声又敲了惊堂木,摇头晃脑道:“正所谓,我大清是……千古仁君掌乾坤,歼宵小人鼠胆震,天下万民终开颜,臣是青天君是圣!”
说书匠亮声念着多半是自己作的打油诗,昂头负手,还等着众人喝一声彩,却不料大堂一阵沉默。
“狗屁的青天!就知道拿咱们商人开刀!张伯行径直把张元隆抓到牢里弄死,还打死数十船主,这才是科场案的根底!”
一个带着湖南腔的喊声跳了出来,喊话之人一身裘皮绸袄,想必是湖南来的商人。
“张元隆用噶礼的战船把江南米外运出洋,搞得江南米价大涨,难道杀不得!?张元隆的弟弟是噶礼的女婿,他们就是官商一体!荼毒草民!”
另一人抗声以对,瞧他一身儒衫夹袄,该是个读书人。
“张伯行以权枉法,草菅人命!”
“噶礼以官护商,贪赃害民!”
两人对骂,各自带起了一拨拥护者,大堂更是一片喧闹。
“好了好了!那都是江南的事,与咱们何干!这都要到新年了,团圆之曰,大家都要一团和气嘛。”
一个当地人出声劝解,吵闹也渐渐平复下来,商人和读书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也再没了穷究之心。
“那先生,还是说说广东的事吧,我们刚从湖南来,还不知这广东地面上,今年到底有哪些热闹。”
另有人招呼着说书匠。
没引发共鸣,却扯起一场争论,说书匠正在郁闷,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又有了光。
“嘿!说到咱们这广东,今年可是热闹纷呈……”
说书匠啪的一声又敲了惊堂木。
“今年咱们广东,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杨春之乱!诸位外省客官,你们可坐稳了,这杨春……正是英德人!咱们眼前所在这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