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正则念固,念固则浊气不入,浊气不入则外物不侵。以正气守中,杂念则止,正所谓心静自然……”
方苞淡淡地说着,可最后一个“凉”字却淹没在隔壁一阵啪啪的皮肉响声中,直到那古怪的喘息呻吟响起,两人才反应过来,老杜像是一陀屎抹在了脸上,而方苞则闭眼屏息,却依然端坐持卷,似乎如此就能两耳不闻。
“啊啊……噢噢……呼……”
比京城刑部大牢破陋几个档次,气息更浓郁数倍的英德县狱牢房里,回荡着的呻吟喘息也比京城粗豪数倍。
“该我该我!入娘的!你是在喷浓痰么,这搞得怎么弄啊……”
“细皮嫩肉的,真是榨人的火头啊。”
“小白脸嘛,啧啧,这屁股,生得还真不错,现在是可惜了。”
“后面你嫌就用前面……”
裹着肉火的对话穿透了牢房里纷乱的人声,隐约传到了牢房外,几个正端坐在牢房外大树下喝酒聊天的狱卒都皱起了眉头。
一个狱卒问:“黄头,那家伙本是转净房的,就这么被丢到大号里……不会出事吧?”
另一个狱卒点头:“大号里全是前阵子趁着匪乱跳出来作祟的散盗,个个都不是好相与。搞成这样,万一那家伙真是钦差的家人呢?”
那姓黄的狱头不以为意地摇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上头的官老爷不知道,县老爷不知道,师爷该知道。他要真可能是什么钦差的家人,还能被转到咱们这来?”
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多用脑子想想。”
有狱卒哼了一声:“那家伙一进来就胡乱发作,当自己是大人一般,拿他腰上的坠子,还敢跟我动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最早开口那狱卒不再上心,哈哈笑了起来,戾气横溢地喝道:“咱们这是什么地方!阎王来也得脱层皮!”
黄狱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