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是后世在社会学基础上深究货币的诠释,属于形而上学的东西。
“钱?”
段宏时瞪眼。
“是的,钱。”
李肆开始启发他的老师。
“老师经常说到王安石,那么请问,他的青苗法和市易法,有着什么意义?”
段宏时抽了口凉气,眉头皱了起来。
“青苗法和市易法,朝廷以钱……拿捏天下,本意或许是要惠民,实质却榨取了民利。”
这是段宏时的一贯观点,不论王安石个人动机如何,至少结果是大家公认的。
“老师也说到,商人逐利是本姓,朝廷握工商也是历代不移之法。可在弟子看来,并非商人本身和朝廷本身有此本姓,商人逐利,终究还有人心之限,朝廷更是为基业长青,可为何钱在手就变了嘴脸?那是因为,他们手中的钱有逐利本姓。青苗法市易法的问题,就在于没有看清这钱的本姓。”
“钱的本姓在于流转循环,生生不息,有如人觅食一样,它天生就是要逐利,要换取更多的钱。”
“不管是草民、商人,还是朝廷,当他们以钱相互流转时,这钱就要去寻利,草民、商人和朝廷的欲求,都由这钱去引领去兑现。老师也说过,财兑万物,就因为它能兑万物,有这样一个本姓,难道它不是自有生命,自有学理,循着它本姓而自为的东西吗?”
资本是头猛兽,那啥百分之多少的利润会让人那啥的名言,他就不必再喷出来装叉了,李肆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钱,能得一!”
段宏时呆了好一阵,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算着佃户田租,一会自语着高利贷,目光越来越亮,对正苦思儒法之外出路的他来说,李肆此言,真是给他推开了一扇宽敞的大门。
“不对,这钱纵然能得一,却如猛兽一般,能将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段宏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