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出了院子,径直去找段宏时。他早知段宏时回来了,可思考所得没整理好,就没急着去见,段宏时也感觉自己这弟子像是在攻关一个大课题,没打扰他,就在李肆给他安排好的小院住下。
李肆进门的时候,段宏时还在观察玻璃杯里茶叶的沉浮,等了李肆足足三天,他可是闲坏了。
“唔,看来是神功有成了。”
段宏时瞅着李肆,感觉他似乎深沉了一些,那目光不再像之前那么锋芒毕露,想想自己离开这两月里,这小子就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搞出了青田公司这么一桩事业,他就对李肆的“闭关”所得充满了期待。
李肆却不忙不慌地坐了下来,瞅了一眼段宏时身边伺立着的童子,那是他从棚民那买来的小儿,有些讶异地问:“老师身边那个侍女呢?”
那个白衣侍女,又会茶艺又会弹琴的,段宏时居然没带回来?
“唔……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嘛。”
段宏时一边说着,一边瞅李肆的反应。
“哦,可惜了啊。”
李肆叹气,段宏时眉毛一扬。
“瞧老师你那侍女多半是读过书的,正想着在庄子里开女学,就愁没女先生可以教书。”
这话出口,段宏时眉毛垮了下来。
“女先生……你也真敢想的。”
段宏时不再跟他打屁,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这几天苦思,有了什么结果?”
李肆反问:“记得老师之前提到过一,说外儒内法的一,不是你所求的一,弟子想问,老师所求的一是什么?”
眼见李肆摆出一副问难的架势,段宏时也认真了,嗯咳一声清了嗓子答道:“为师曾经说过,以真为则,由器见势,看透地势还不行,天之势,为师尚未参透,所以这一,不能妄测。”
李肆换了个角度问:“老师你说儒法得一,那还有什么是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