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想草我祖宗?”
萧胜满脸无奈,拱手弯腰地赔礼:“小祖宗,是我急坏了,向你赔个不是。钟上位的炮铸不下去,白总戎气急攻心,差点拔刀砍了钟上位不说,又怪起我来,说我之前不多事剿了盗匪,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李肆嘿嘿笑了:“还真是好上司呢,功劳揽在手,祸事不沾身。”
萧胜憋屈地摇头:“总戎压着钟上位继续造炮,可钟上位这时候怎么还造得出来?白总戎已经做好了放血的准备,只求五月初的简阅,不会被施军门整治得太难受。总戎要放血,咱们下面这些人,就得吐血。”
李肆嗯了一声:“所以你的把总也是没指望了,就迂怒到了我身上?”
萧胜捏拳头:“我可是真被你坑害的!”
正说到这,嘘嘘的尖利哨音响起,李肆的脸色沉凝下来。
“四哥儿,大帮人朝这里来了!”
片刻后,吴石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李肆看向萧胜:“你说的大祸来了,介意再被我坑害一次吗?”
萧胜脸色呆滞:“我有选择吗?”
足有上千人的浩浩人群,正行到离凤田村一两里外的地方,这些人衣衫破烂,手中肩上除了锄头棍棒钉耙,再无长物,一个个面如死灰,脚步蹒跚,乍眼看去,真有些像李肆那个时代电影游戏里的炮灰丧尸。
在这群人身后,还有几十人吊在身后,鬼鬼祟祟地借着树林灌木遮掩身影。
“杨太爷,这事闹起来,别说英德县,就连府道都会惊动,咱们的曰子可不好过了……”
一个壮硕汉子嘀咕着。
“我没有选择!那个李肆,必须给我死!等下抓到他,我要把铁水直接灌进他肚子里!”
杨春一身农人打扮,脑袋上还罩了顶斗笠,可嗓音里郁积的阴厉却穿透了斗笠,弥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