迨群兮,这个晋。”
李肆微微着恼,听不懂……不管是李肆,还是李四,学问都还没深到能背得出班固的《幽通赋》。
“禁忌的禁?”
应该没这么起名的吧,犯禁?
“子夏之晋的晋。”
还是不懂,李肆当时想抽人了,这家伙故意捣乱呢……
“呃……那个,不……不知有汉,无……无论魏晋的晋。”
眼见两大根阳春白毛都被清风吹走了,范秀才不得不委屈地下里磕巴,这才换来了李肆一声恍然而且拉长了的哦,《桃花源记》他还是有印象的。这一声哦既是庆幸,又是遗憾,不是《儒林外史》里“范进中举”的那个范进呢。
范晋范秀才是广州府人,因为“家中有事”,不得不跑到英德亲戚这里寄居,段宏时是他的发蒙塾师,李肆提到要请蒙学先生,段宏时就将他荐了过来。
到底家中有什么事,能让一个秀才离乡背井,从繁华的广州逃窜到英德这粤北穷乡来,李肆并没多问。看这范秀才的姓子,也是捏死了都难放个响屁的主,多半是遭了恶人欺压。反正他找的是教小孩认字写字的先生,又不是找幕友师爷,没那么多挑剔,这范晋还是个秀才,更好。
搞明白了名字,李肆就带着他回凤田村,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范晋很是感激:“李小哥,别唤我秀才,唤字即可,我字重矩……”
走在前面的李肆脚踝一拧,差点扑进垄下的水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