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委”,根本就不是官了,只是比马兵等级稍高一些的兵。
萧胜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上下游动的目光却将心中的惊怒隐隐显露出来,脸肉也在微微跳着,牵动了脸颊下方的伤痕,让他原本还算端正的面孔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可他无法确定李肆此话的背景和来意,一时没能有什么回应。
眼下不是出艹,也没校阅,萧胜自然没穿官服,他惊怒的不只是被看出底细,按照满清军制,汛守主官必须是经制千总把总,稍微重要一些的地方,汛守职衔更会高到守备一级。这萧胜并非经制千把,却在主持金山汛这么一个大汛,背后不知道又有多少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内情。
“萧把总别多心,我只是拿你这汛守之事来作个比较,和我所说的大事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李肆这话让萧胜稍稍安心了一些,可嘴里依旧硬着:“就两个官阶名级,熟络一些的农夫都知道,你这样的读书人我可见得多了,不说出子丑寅卯,当心这两天的曰子不好过!”
李肆对他级别的猜疑,他没有明确否认,现在这一问,是想确认李肆是不是在瞎唬人。
李肆无奈地叹气,好吧,反正丢脸又不是丢自家的脸,这是你自找的。
悠悠望天,刻意避开萧胜的脸,李肆开口说道:“北方有句俗语,不知道南方有没有听过,叫……鸟枪把总,算个鸟……”
萧胜嗯咳一声,好像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住,赶紧左右张望,确认没手下听到,这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我……”
接着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住了李肆,问题还没问出口,李肆的话又堵住了他的嘴:“你脸上的伤疤,上细下疏,想必是鸟枪炸膛的伤。你左眼眯得总是比右眼多,那该是看照门准星看出的习惯……”
李肆一边说着,萧胜的眼睛一边瞪大。
“而你右手上那些烫伤的痕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