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纸条,凑到面前点起了一支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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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未时,卢传宗指派副官去帮自己买东西,摆脱监视来到安顺茶楼,一入茶楼他便见到了在角落坐着的二屯,卢传宗先扫了一眼茶楼中的情形,记住了各处可以脱身的地方,然后才坐到了二屯那一桌。他坐定后看看对面二屯,二屯已经眼眶发红。
卢传宗轻轻抿了一口茶,叹口气道:“二屯你也不需如此,再怎么说也比你以往好,至少生计是不愁的。”
二屯擦擦脸上的泪水,“工商司和情报局的人来的,就那么强行扣了商铺中的货,也没有退回货款,赚的银子都没了,俺也被一起逮拿了,在民事部的督察局和情报局呆了这些时日,俺没有说对你们不利的话,出来后就靠做苦役过日子,随时还有人来看一趟。今日也是靠着别人帮忙才跑来文登,去应募劳役才进来见得到你,驴子哥,你得给俺作主。”
“俺怎么给你作主,你没看到俺也被打发到了武学,当着这个有名无实的校长,手下只有一个副官,这副官还是侍从室调过来的,实际只听侍从室的话,校中所有钱粮人事都要石平利签署才生效,能帮得你什么。”
卢二屯愤愤不平道:“驴子哥,当日在天津之时,他陈新不过一介白丁,若不是你和代大哥襄助他,他岂能有今日的威势,这转眼就不认人了,咱们就卖点卷烟,又没有白拿工商司的东西,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不说王廷试和吕直,刘民有宋闻贤还给济南的徐从治低价烟,还有京师那些人也是,难不成你们为他拼死拼活,还比不过一个外来的巡抚不成。”
卢传宗眼中显出不忿的神色,他看着桌面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后摇头道:“二屯我告诉你,你或许不明白,但我是跟着陈新很久的人,他背后的道道我都知道。陈新这人若是下定决心要对付咱们,咱们早就在刑场见面了,你在情报局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已是放了咱们一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