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咋办?”
“临走前几天死球了,累死的。”白有屋说完咕嘟嘟喝一口水,又把他那个粗瓷碗递给黄善,口中一边说道,“她不死,我还真不敢跑过来,过来后才知道,这些兵爷都是天兵天将,不过你猜咋地,他们一两年前也不过是流民农户,跟着陈大人打仗,就打成天兵天将了,老子可从来没想过当兵能当成这样的,那训导官说了,先到修路队修路或是当矿工,考核合格了就能当兵,老子想好了,以后就当兵,为陈大人杀鞑子。”
“训导官?”
“就是方才来讲话那个张官爷,说话和气的那个。听说是总训导官黄大人的家丁,就相当于巴牙喇那样的,听说刚到了另外一个啥局的,以后咱们还归他管,老子来得早,张大人那时对我说,‘白有屋,你名字取得好,过两年肯定有屋有媳妇。’”
白有屋学着张大人的神态,满脸都是笑容。
“白大哥你可真是个好汉。”黄善一听白有屋与张大人相熟,神态更加恭敬,马上扯下手中一半的蒸饼递给白有屋,“咱们牛录跑出来的就几个人,以后白大哥还要多关照。以前在村里,兄弟我就觉得白大哥你这人仗义,就是那些鞑子看得严,也没跟大哥说过几句话,但那份豪气,兄弟我可是佩服得紧的。”
白有屋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这里,飞快的接了半个饼子,然后咬了一口才对黄善低声道:“兄弟我告诉你,登州最重的是军功,你若是不想打仗,安心干活也行,现在登州入屯堡分十亩地,每亩两斗粮,也是够吃了。不过还是当兵好,以后在辽东都是一百亩的地,旅顺你也看了,建奴这个样子早晚被打死,日后收了辽东,你一百亩地种着,那媳妇还不可劲来。”
黄善满脸堆笑,望着白有屋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另外两个来自同一个牛录的包衣也凑过来,他们自然的便有亲近感,互相热络的低声聊天。一群还留着辫子的包衣已经在畅想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