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吸引了登州兵的注意,对面的分遣队士兵一个齐射,密集的包衣中惨嚎连连,两门野战炮也朝那里射击,六斤的炮弹将人群打穿,血肉通道上没有一个包衣肢体完整,那门野战炮几乎被跌落的肢体包围。
余下的包衣四散而逃,被后金的弓箭一一射死,跟着又一拨包衣被派来推那门炮,试图将炮搬走,周围堆积的尸体和木块已经码到了车轮过半,他们别说移动火炮,连自己行走都困难,这一拨包衣再次被双方共同消灭。
包衣的生命在对阵双方纷飞的火力中显得如此的廉价,卑微到只价值一根崩飞出来的木屑。
土墙上的登州炮兵加快了射速,盾车破裂后的碎片就如同一颗炸弹,比实心弹的威力还大。后金将领终于忍受不住伤亡,后阵鸣金两声,压阵的正红旗固山额真大旗回撤,前线的后金兵潮水般退去。
登州镇土墙上一通号响,几名军官大声指挥着,那些分遣队跟着前面的士官跃出拦马沟,排队通过那些剩余的坑洞地带,呐喊着冲到盾车线的位置,用火枪追着那些撤退的建奴一通射击,然后用匕首杀死地上的伤兵。
刘破军旗号又动,通道中随后涌出数百名辅兵,他们背着铲子锄头,手中提着腰刀,他们直接走通道冲到盾车位置,用腰刀拼命收割那些人头,不管活的死的,都是一刀斩了。一些哨骑奔出两翼的通道,在中间的战场上四处游动,顺路看下一下零散的脑袋。
“火力为王,建奴在这个阵地前面,拼不过咱们。”陈新淡淡笑道。
刘破军此时长长出一口气,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大的会战,心中的压力十分大,精神高度紧张,刚才陈新一到,刘破军就如同有了主心骨,那种紧张的心情减缓了不少。
“大人,杀了已近千数,这还是第一次出去砍脑袋,前几日杀的,都被鞑子自己运走烧了。这几日都是炮战,我们的伤亡很少,就是今日这后金的小炮打中了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