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日的战场,这些西南来的强军也看得目瞪口呆,方圆数里的战场上一片狼藉,摆放着成千上万的尸体,一些周围的河南农户在战场边缘捡拾家什,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看到有好的衣服上去哄抢,其他的铁锅水罐也是他们争抢的目标。此时一看有官军靠近,这些人马上一哄而散。
再往里走就有些登州士兵,他们的军服十分好认,领路的登州哨马引着川军前行,途中还有不少流民俘虏在清理东西。
那些看守的登州兵有些灰头土脸,脸上一道道的泥土痕迹,军装上面也脏兮兮的,但精神都还是很好,他们好奇的打量这支明军,对他们的带钩长矛和重剑很感兴趣。
越往里走尸体越多,马祥麟这部川军也算见过大场面,但马祥麟自己知道,陈新最多三四千人,一晚上杀了这么多人,确实非常强悍。
到了紫金梁原来的那个老营,陈新已经等在门口,他见了马祥麟就拱手笑道:“马将军不惧流寇人多势众,独自领兵来协助我登州镇,这份胆略和心意,我感怀于心,日后必有回报。”
马祥麟以下官礼见过,独眼中满是佩服,他对陈新道:“陈大人的登州镇果然不同凡响,听说一夜疾行百里,天明前短短休整,便一股将紫金梁生擒,斩杀流寇过万,戚爷爷当年的戚家军也不过如此。”马祥麟说到此处,想起浑河边一起浴血奋战的那支浙军,神色间有有些落寞。
陈新一时也想不到他的念头,不过这支正宗的白杆兵能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赶来战场,那就是可以信赖的盟友,在西南地区交接这样一支力量,对登州镇肯定没有坏处。
马祥麟的人马去了张献忠原来的营地扎营,陈新则领着马祥麟进了自己的大营,里面还有浓重的血腥味,但地面已经清理过,尸体都搬了出去,营中都是登州兵,他们此时大多不在戒备状态,按各自的营伍的坐在地上休息,搭建的帐篷也是花样百出,看着并不太整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