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了。屯长那边知道信,来跟俺提亲呢,那边的闺女是屯长的表妹,反正是很好的。不过啊,周家娘子劝俺再等等,他说小弟连刘先生都能见着,其他大人多半也见得着,没准哪天就有哪个大人看上他,把官家小姐嫁给她呢。俺关家哪,就指着小弟了。”
关大娘说道高兴处,捂着嘴大笑起来,关大弟正在摸怀里的五两银子,听了尴尬的笑笑,又把手收了回来,他现在刚刚才提为一级士官,月饷二两,扣了退养金就剩一两五,以前更是只有一两,比弟弟差远了,连那个一级勋章,也只得了二十两银子。以前的关帝庙一条命才换到十亩地和几十两银子,现在关小弟弄了两个机,就已经好几十两了。
他转头看到饭桌上摆着些棉布,还有一把剪刀,似乎他娘正在裁着什么,关大娘见他在看,停下大笑,对关大弟说道:“哎,你说这打仗就是,都是好好的娃,说没就没了,咱们总甲死得可不少,家家都在送礼,咱家小弟出息了,有头有面的,也不能落下了。”
关大弟点头道:“咱们是第一排,大半站在前面,咱们这个总甲死得最多了,复州一共有十一个。”
“可不是,你说其他总甲咋不多死些,尽可着咱们总甲死呢,是不是你们那啥长官偏心眼?”
关大弟连忙捂着他妈的嘴巴,“娘你可说不得这话,让人家听了可不得恨你,都一个屯的,你让谁去死呢。再说那都是鞑子杀的,关长官啥事,俺长官可好着呢。”
关大娘一把打开,“你捂俺干啥,俺还不知道咋地,就在家说几句谁听得到。”转身又去了桌子边,拿起剪刀剪着棉布。
关大弟看得奇怪,“娘,你这是干啥呢?”
“俺们总甲不是死了那许多后生,俺得去随个礼,哎,可惜了。”
关大弟听了他娘的话,同意的点点头,明代祭奠送些布匹是一种常例。那么多屯户乡邻死了,很多都是年轻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