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马站在原地,打量着对面五六十步外的卫所军,大群土匪仍在从树林中不断涌出,陆续在他身后站定。
“你娘的,真是悍匪啊。”曾千户看着那些人影傻了眼,不用说都知道先前那个家丁也完了。
过河的前所军户一片大乱,前所和百石崖的两个千户带着几个家丁连连喝骂,让他们列成队形,河这边的杨云浓也是连声催促守城军士过河,没过河的军户们也慌乱起来,镇抚带着两个士兵抽出腰刀弹压,防止这些人逃走。
陈新对曾千户道:“曾大人,应当马上让军士涉水渡河。”
曾千户看看还有浮冰的河边,迟疑道:“水这么冷。。。”
陈新也不再等他,回头大声命令自己的战兵队脱鞋卷裤脚,各队长喝令中,战兵纷纷卷起裤脚,踏入刺骨的河水中,快速进到南岸,四个杀手队排为两列,前后各两个小队,火器队在杀手队后面。
曾千户看了,也吹促着自己的手下渡河,那些军户拖拖拉拉,好一会才过来了三十多人,曾千户多少懂点带兵,不敢拖延太久,先带着那三十多人赶往前锋的左翼。
他们渡河的时候,土匪已经尽数来到卫所军对面,人数四五百人,卫所军虽然有七百多,但还有小半未渡河,渡河的人中列阵完的只有三百人,反而处于以少打多的状态。
双方相距只剩下五十步,同样的瘦弱和衣衫褴褛,土匪那边前面的悍匪都手执兵器,后面的人看着就是纯粹的农民,拿锄头扁担的都有,少数人干脆就拿的一根大树枝。先到的十多个匪徒看到地上的家丁尸体,一拥而上,剥衣的剥衣,脱鞋的脱鞋,片刻就把那家丁剥个精光,连一双袜子也是被两个土匪分享。
随后前排土匪分开,露出后面一面黑红色的大旗,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个梁字。旗下也是一个骑马的匪首,体型粗壮,远远的看不清相貌,应当便是通天梁本人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