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却是迟疑着道:“海善到底是十四爷的人,还是。”
“都一样。”胤禩微微笑道:“借用十四弟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马齐闻言一喜,八爷与十四爷私下竟是有此协议,当下便捻须笑道:“既是如此,可就稳操胜眷。”
胤禩却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形势不容乐观啊,之前,谁也不会想到太子在海军中还有如此大的势力,咱们在海军中安插的人手不少,可在老十四的整顿下,都已经派不上用场,由此可见老十四的手段。
但太子的人却能安然无事,可见隐藏之深,在海军如此,在禁卫军中又安知没有太子的人?此事大意不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八爷虑的是。”马齐颌首道:“太子在位三十余年,受其恩惠和提拔的人员不在少数,况且他又明知被废在即,难免会有鱼死网破之举,即便再小心亦不为过。”
多罗顺承郡王布穆巴是少有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亦是坚定的八党骨干,曾惨遭太子凌辱,与胤礽可谓是誓不两立,听的谈及太子便心里烦闷,当下便转移话题说道:“如今在天津的八旗禁旅有三万余人,领侍卫内大臣仅有雅尔江阿、绰尔济两人,今雅尔江阿伤重难行,施令者唯绰尔济,此人乃三爷心腹,八爷不可不防。”
对于三阿哥胤祉,胤禩素来未将其视为对手,闻言含笑道:“三哥优柔寡断,书生本性,岂不闻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咱们特意另找居所,不就是防范未然嘛,今日都累了一天,早些歇息,明日才是重头戏。”
子夜,心惊胆颤,担惊受怕了一天的众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都酣然入梦,海善虽是劳乏了一天,却仍是翻来覆去不能成眠,白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过骇人,晚上八阿哥又悄然住到总口来,他心里总觉的不踏实,折腾到子夜时分,起身小解,却突然发现外面隐隐有火光,心里登时一惊,又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