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奉旨,下官不敢簪越。”张鹏翮微微沉吟着道:“不过,藩台马逸姿、督粮道台李玉堂、宁国知府陶卫等人都已是供认不讳,各项证据也取的殊为扎实,不虑噶礼二人有翻身之机会。”
这起案子,证据确凿,胤祯原本也不甚担心,略微思忖,他才道:“上海海商张元隆贿赂噶礼巨额银两,以水师战船倒卖稻谷入海的案子,现在就一并报上去吧,至于张元隆,我自去皇上那里为他求情。”
一听胤祯提到这起案子,张鹏翮微微一怔,此时将这起案子翻出来,可谓正是时候,想到去年胤祯要他将这起案子拖一年,他顿觉有些骇然,十四爷难道早就预料到噶礼会出事?他忙欠身回道:“王爷深谋远虑,噶礼再牵连到此案,断难有脱罪的机会。”
胤祯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忙岔开了道:“我在京时间不长,李中堂、噶敏图、施世纶、王顼龄、法海等人,张中堂有暇要多多联系,咱们人少,有事要联系,无事也要多走动,好在你们都是文人,不缺乏共同话题。另外,发现有操守有才干的官员也可以拉拢,不过,声势不要大,我不在京师,凡事谨慎为上。”
张鹏翮知道谈话结束了,忙起身一揖道:“下官谨尊王爷钧旨。”
送走张鹏翮,胤祯才对方苞道:“先生是江南人,对新任的上海知县查嗣庭可有了解?”这个上海知县是康熙点名的,胤祯查了下他的资料,却是不多,这才有此一问。
方苞点了点头,道:“查嗣庭,字润木,浙江海宁袁花人,查慎行之弟。康熙四十五年进士,查家是海宁有名的望族,人才辈出,尤以这一代最为耀眼,先后有七人中进士,号称‘一门七进士,叔侄五翰林’在江南名望很大。
胤祯微微点了下头,这查嗣庭背后还有那么大的家族,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不过此人已经五十一岁,又无料理地方政务经历,康熙把他调到上海是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