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朝廷纲纪的罪名是跑不了的,那怕康熙再宠他,革职夺爵的处分亦是免不了的。
十四爷向来稳重,做事亦是深谋远虑,他为何要如此莽撞?张鹏翮略微思忖,首先就想到了党争二字,十四爷对太子的人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看来是彻底的表明立场了,可就算要表明立场,亦不须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这事一个不好,可是容易触犯众怒,难道京师会有大变?他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太子会出事?
堂外看热闹的一众士绅、百姓更是看的目瞪口呆,这可是总督、巡抚,就这么完了?虽然满满的一街人,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众盐商巨富、官宦人家更是脸色苍白,浑身发软,如此一来,这科考案可就真是大发了。
胤祯却无暇理会众人的反应,手一伸,对着呆立的陈天立一招,威严的道,“过来,现在这里没有总督,亦没有巡抚,有的只是犯官,你给本王如实招来。”说完,他才缓缓坐下。
陈天立一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扭身,挣脱了两名衙役,急行几步,跪在胤祯案前,用力的磕了个响头,而后抬起身道:“回王爷话,方名托犯官找副主考赵晋暗通关节的事,不知怎的被他们知道了,这二人便着马逸姿、李玉堂、陶卫三翻五次逼迫于犯官为他们暗通关节,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数,可犯官心里清楚,虽亦情知人多会败露,却既不敢明言,亦不敢得罪他二人,只得咬牙承接了下来,还未开考,犯官心里就如油煎一般,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东窗事发。”
听完陈天立的供述,胤祯转过头去瞅了张鹏翮一眼,张鹏翮会意,又拈起两枝火签,喝道:“速速缉拿前任安徽巡抚叶九思、现任安徽布政使马逸姿到堂回话。”说着,他又望了胤祯一眼,见他点头,才吩咐道:“今日暂审到此,退堂。”
胤祯、张鹏翮、张伯行三人回到后堂,胤祯便道:“江南科考案,舞弊情节之恶劣,涉案官员之众,涉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