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出去后,曹寅将康熙的密旨又细细看了一遍,默想片刻,才一迭声的吩咐下去,待他安排妥当,早已闻讯而来候在外面的幼子曹颙才进屋,关切的问道:“阿玛,可是急务?”
曹寅点了点,沉吟着道,“连生,你也准备下,去上海见见十四爷。”
十四爷胤祯?胤祯的事迹在江宁已传的人尽皆知,而且仅比他大一岁,曹颙可是慕名已久,一听让他去上海拜见胤祯,心里就是一喜,立即乖巧的道:“孩儿谨听阿玛吩咐。”
曹寅哪有心思留意儿子的心思,自顾缓缓说道:“皇上六次南巡,五次住在织造署,为父四次负责接待,那银子就如泼水一般撒出去,累次下来,亏空巨大,去年两江总督噶礼密奏皇上,参劾为父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请求公开弹劾,皇上体恤,压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无比感慨的长叹了一声,良久才接着道:“三百万只是明面上的,实际总亏欠已达四百余万两,这笔巨大的债务,为父是日夜忧心,虽然皇上现在是极力回护,但皇上年事已高,一旦龙驭上宾,朝中大臣必群起攻之,如此巨大的亏空,新君即便回护,亦是有限,一旦追查,曹家顷刻间便是烟消云散的下场。
十四爷深谙经济之道,而今又自立一党,为父前思后想,有能力救曹家的,唯有十四爷,这次皇上密旨,命为父给十四爷挑送得力可靠的江湖世家高手做其护卫,十四爷的圣眷由此可见一斑。
对曹家而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正好借此送人的机会去上海拜见十四爷,表明曹家心迹,江南三织造,同气连枝,共进退。”
次日一早,胤祯便来到海军学院。
胤祯的身影一出现,一众中队长、分队长就扔下了手头的训练围了上来,敬礼之后,都是异口同声的请求去福建平乱。
望着一众请战心切的学员,胤祯含笑道:“好,很好,海军需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