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轻笑道,“呵呵,四爷可是心动了?那可是个烫手山芋,四爷还是悠着点,静心看戏即可,看看圣上怎么钓鱼。”
等了半晌也不见邬思道有下文,胤禛心里郁闷,知道这死跛子吊人胃口的毛病又犯了,不过想想,他就这点爱好,还得成全他,所以也就坐着不吭声,心里却是琢磨,钓鱼,能钓谁?皇阿玛想钓的又是谁?
“四爷毋庸多想。”邬思道再次开口说道:“噶礼的事,四爷不用去费心,倒是十四爷,这次却是个机会。”
老十四?一提到老十四,胤禛心里就暗恨,上次捐款一事,可把他害得里外不是人,“先生是指那张元隆?这事皇阿玛怕是要回护,老十四想必也早就上折子解说了。”
“呵呵,四爷是一叶障目啊。”邬思道微笑道:“最有意思的是张伯行的第二个折子,江浙虽是鱼米之乡,盛产的却是丝、棉,每年都要从湖广购进大批稻谷,江苏一石稻米涨到一两三钱,必然引起全国的粮价上涨,粮食乃是国计民生之根本,圣上岂能轻忽?试问四爷,建远洋舰队与国计民生之根本孰轻孰重?”
胤禛一楞之下,眉头已是舒展开来,粮价居高不下,必然导致地方不安,社会动荡等一系列的问题,跟这些比起来,远洋舰队又算得什么?
“整治稻谷市场,打击倒卖稻谷是势在必行。”邬思道却是接着说道:“对于张元隆这种勾结地方大员,大量倒卖稻谷的奸商,只要有人抓住不放,圣上就不得不惩办。打掉了张元隆,也就等于是去掉了十四爷的一员得力干将,连张元隆都保不住,十四爷还有何颜面在江南立足?江南缙绅如何看他?江南的官员又如何看他?还有谁会去大力的支持他?”
胤禛双眼微不可察的一缩,轻吁了一口气,似是要吞出心中的怨气,微微点了点头,他才嘴角一勾,“还是先生看的透彻,我明儿早朝就上奏。”
“四爷,这可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