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正靠在软垫上养神,他人虽然醒了,脸色却还是一片惨白,而且惨白中隐隐透出一丝青色,娄敬也算略通医道,见此情形顿时心头微沉,大王脸色白中泛青,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这说明箭上的剧毒已经浸入内腑了。
“父王!”韩阖悲号一声,仆地跪倒在了韩信榻前,韩阚愣了愣,也跟着跪倒在了韩信榻前,不过他并没有像韩阖那样失声痛哭,但是从他的眼神里,还是清晰地流露出对韩信的崇拜,还有为人子对父亲的那种孺慕之情。
“阖儿不哭,快起来吧。”韩信冲韩阖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又对韩阚道,“还有阚儿,你也起来吧,别跪着了。”
韩阚喏了一声果然起身。
韩阖却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又扭头问几个太医中年纪最长的那个道:“老公羊,父王的伤势如何?”
娄敬以及程黑诸将也是面露关切之色,这也是他们急切想知道的。
复姓公羊的老太医略略沉吟片刻,道:“大王的伤势有三处,背心、左胯以及左腿,先说左胯以及左腿的伤势,刺客所使的硬弓劲道极大,大王左大腿的大骨已经被整个切断,左胯胯骨也被击碎,所以,可能,也许……”
“老公羊。”韩信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但说无妨。”
公羊太医叹了口气,低声道:“也就是说,既便大王你能够保住姓命,从此之后也是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而且,每逢天阴下雨,伤处还会痛苦不堪。”
韩信默然不语,韩阖却急切地问道:“那么父王能否保住姓命?”
公羊太医默然不语,韩阚、韩阖、娄敬以及程黑四将顿时间变了脸色。
韩信却是神色如恒,淡然道:“老公羊,寡人戎马一生,早就见惯了生死,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寡人承受得起,更不会怪罪于你。”
“如此,老臣便直说了。”公羊太医点点头,又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