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略眼光层面,百里贤也许还不及尉缭老辣,可在战术层面,百里贤只怕是已经要胜过尉缭半筹了,跟张良相比,只怕也是不分伯仲了,这一刻,项庄心里充满了庆幸,幸好百里氏是秦法和耕战体系的忠实支持者。
当项庄再次回头时,呼衍部落的数百残骑已经再次涌到了高阙关下。
远处,沿着长城以西的大漠草原以及阳山南麓、东麓、西麓的山梁上,已经冒出了黑压压的匈奴骑兵,放眼望去,从数里开外一直到视野的尽头,触目所及全是匈奴骑兵,无际无边,汹涌激荡,就像一片骑兵的汪洋大海!
##########阳山西麓,黑压压的匈奴骑兵正潮水般滚滚向前。
在匈奴骑兵的最中央,有一支四五千骑的骑兵显得格外的雄壮,不仅每个骑士的身体更壮、身高更高,就是胯下的战马也都是肩高超过七尺的良驹,尤其是最前面那名穿着丝绸胡袍的骑士,胯下那匹青马的肩高甚至超过了八尺!
丝袍骑士年约三十余岁,方脸,个矮而壮实。
这个丝袍骑士不是别人,就是匈奴单于——冒顿。
如果说秦始皇是中原华夏人的千古一帝,那么冒顿就是漠北胡人的千古单于,由于秦始皇的出现,从此中原大地的大一统成了常态,同样的,由于冒顿的出现,从此漠北草原的大一统也变成了常态,冒顿,绝对是个狠角色。
堪堪转过山麓,前方视野的心头忽然出现了一道雄伟的关隘。
这一刻,枭雄如冒顿,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末难以掩饰的激动,高阙关,前面就是高阙关了,阔别了二十余年的河套,终于又要回到匈奴人的怀抱了!当初离开河套时,自己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而现在,却已经是统率二十万铁骑的单于了!
“天狼神!”冒顿激动得在马背上张开双臂,高举着手中的黄金权杖仰天长啸,“无所不能的天狼神,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