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季布又分别上前见礼,看到项庄左肩上缠的带有血迹的白布条,季布不由关切地问道:“上将军,您受伤了?”
“嗨,不碍事。”项庄淡然道,“受了点皮外伤。”
钟离昧、虞子期也相继上前与尉缭见礼,又与桓楚、季布各自寒喧,尉缭略通医术,当下又关切地问项庄道:“上将军,要不要老朽看看?”
“真没啥大碍。”项庄轻轻耸了耸左肩,淡然道,“吃饭穿衣什么的,都不成问题,不过短时间内是别想用左手挽弓提刀了。”
“嗨,老朽也正想跟你说呢。”尉缭道,“上将军,尽管你武艺高强,锐不可挡,可毕竟是五军主将,一人安危系着数千楚军将士的生死存亡,所以,今后再不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了,这种事情荆迁、高初他们完全可以胜任。”
“军师,你怎么把咱老桓给忘了?”旁边桓楚不高兴道,“荆迁这小子武艺是不错,算是得了先王跟上将军的真传,比武切磋也挺像那么回事,可他终究还嫩些,真要是拼命,可不见得是咱老桓的对手。”
跟在项庄身后的荆迁自然心中不服,却又哪敢反驳?
高初却从百余女兵中间找到了秦渔,当即抛了个暧昧的媚眼过去,不想秦渔却还了他一记白眼,根本就不搭理他,高初却兀自贱笑嘻嘻地凑到了秦渔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晚上老地方,还教我识字,我再教你连珠箭法。”
秦渔顿时美目一亮,低声道:“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哥什么时候耍赖过?真要是耍赖,就让你……”高初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又贱笑兮兮地道,“小鱼儿,你懂的。”秦渔却恶狠狠地剜了高初一眼,又伸手做了个剪的手势,高初顿时脸色泛白,夹紧屁股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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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丰县北的崇山峻岭中,两千多楚军残兵正沿着河谷蹒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