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来的确是一个噩耗:下午六点多,村支书拿着一张几天前的报纸,幸灾乐祸地来到他那个四壁透风的家,阴阳怪气地说:“冷继道,你一年四季在村里拿你儿子说道吹牛,说他是冷溪村几百年来唯一一个秀才,我这个村支书你都从不放在眼里。现在你看看,这报纸上登了:冷笑天枪杀吴水县公安局副局长,在看守所又打死一个犯人,几天内连伤两命。这要在古代,可是凌迟腰斩的大罪!嘿嘿,秀才杀人,也得偿命啊!”
冷继道一听,二话不说,反身从屋子里卷起一床破被子,又用一个黄色挎包装了一大包烤干的红薯条做干粮,也顾不上吃晚饭,锁上门就沿着到县城去的那条山道,急急地往城里赶去。
在他的心中,儿子是绝不可能杀人的,绝对是遭了别人的暗算。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无权无势,但即使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去县政府、去公安局喊冤!如果儿子冤屈得不到伸张,他就一头碰死在县政府或是公安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