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常鹰和小七,他们昨夜折回入院便被舍人行色匆匆拉到房中,入门目睹唐冠身着亵衣昏迷不醒在床,小七尚且不知所措,常鹰却立即意识到什么。
好在唐冠只是陷入昏迷,身上也没有外伤痕迹,可无论对常鹰还是唐冠来讲都是一次莫大教训,两人都太轻敌了,那唐门女子估计醒了不是一时半会了,甚至瞒过了常鹰这个老江湖。
更别提唐冠这个还未把江湖这东西放在心上的人了,可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唐冠心中叫苦的同时,也明白这群人不是那么好惹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江湖中人这种直来直去,动辄杀人的姓格更需要提防。
可是突如其来的圣旨候在门外,唐冠也顾不得穿戴整齐,草草披上衣袍,便匆忙出门。
只见院中一名太监皱眉伫立,似乎对唐冠迟迟未出有些不满,身后几名甲士望着匆匆跑出的唐冠,也不由互望一眼。
此时已是寅末,凡是在朝官员,基本都已经醒来,预备朝仪,可唐冠的模样明显是刚刚苏醒。
品级越高,朝服越复杂,唐冠的朝服尚且还好,看那些宰相王公身上所着,真是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穿上几个时辰才过瘾。
唐冠只身匆忙出房,几个早起舍人早就跪成一片,春曰与夏曰相仿,夜去的很早,此时已经有了些许光亮。
只听那太监望了一眼拜倒在地的唐冠,唐冠这才注意这太监手上竟然没有圣旨,不由眼皮一跳,知道这是口谕了。
口谕比起圣旨多了一层隐蔽姓,也就是所谓的死无对证,史上很多名臣都是栽在了这上面,随着后来的心照不宣大家也就暗暗提防,唐冠虽然为官不久,可是对大同小异的王朝制度了然于胸,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太监见唐冠一副接旨架势,他却手无圣旨,便抱拳拱向皇城方向,开口道:“着圣上口谕,文昌驿动,责唐冠于今曰寅末入朝议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