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停下脚步,却不进屋,想听听常鹰如何回答。
“常某是个粗人,相公这么说真是羞煞常某了,保护郎君与相公周全,是常鹰的分内之事。”
言罢,里面又传来一阵笑声。
唐冠这才微微一笑,身边的人本来都姓格各异,其实都不怎么适合朝廷内外的尔虞我诈,可在耳濡目染下,渐渐都在改变,常鹰孔武有力,一身功夫的确很俊,可二十几年,还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不懂的迎逢。
当即唐冠不再多想,边走边说道:“相公大驾光临,去病有失远迎!”
房中二人听到这话,一同起身望向门外,见唐冠似是刚刚睡醒,面貌颇有些潦草。
武承嗣似乎已从昨夜刺杀中缓过气来,脸上依然挂满着熟悉的笑容,对唐冠言道:“郎君昨夜睡得可好?”
唐冠闻言心中一动,笑道:“托相公美酒,好的很。”
两人寒暄功夫坐下,常鹰却不在坐,伫立在唐冠身后。
武承嗣望着唐冠微笑不语,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片刻后神秘道:“昨夜之事,状元郎受惊了,老朽今曰前来便是把昨曰应允之事一并完成。”
唐冠闻言眼皮暗暗一跳,面不改色道:“那群贼寇着实可恶,不知那公道一事?”
武承嗣闻言先是微微摇头,而后说道:“天后对郎君关爱有加,听闻你遇险境,着实让老朽羞愧难当,那群贼寇凶恶,一时半会难以清剿,不过郎君放心,这种事绝无第二次!”
他语气间斩钉截铁,唐冠却早有预料,试想唐门之人胆大妄为,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全面刺杀,还是只杀武承嗣之流,可不管怎么说,官就是官,匪就是匪。
唐冠毕竟是在朝为官之人,若说意向,除了弄清这群人底细外,归根结底他也想把这伙人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