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添副碗筷,加两个菜”
“是”
近卫放下饭食,略感奇怪,难得见到裴炎如此兴奋。
“小友,请坐”
唐冠闻言望了望四周却没发现有自己可坐的地方,除了那张桌案前后,再也没有其他家具,自己还没有功名在身,总不能与宰相同桌吧。
“老相公,学生站着就行”
裴炎却拉起唐冠手,将他安置在案前,自己盘膝坐在案后道:“小友既然都说“功名富贵若常在”了,还怕这“宰相案前不能食?”
“哈哈”唐冠闻言不由笑出声来,这裴炎比想象中好玩的多。
裴炎也微微一笑,拿手在水碗中蘸了一下,推开军书公函,在桌上写下“载记随波任去留”几字问道:“小友,你能否告诉老朽,记为何物?”
唐冠闻言心中一凛,自己显露头角,得裴炎赞赏,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信服,当即思索一会说道:“女人”
裴炎收回手盯着唐冠道:“那天下所有女子都应该称记了?”
唐冠默不作声,拿袖子擦干桌上水迹,学裴炎在水中蘸了一下写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老相公,记也是人,去病年龄尚幼,不敢妄言,但也曾见余杭花船,也曾在书中读过歌女有情,年华垂泪。市井纷杂,女支二字已让记有受人支配之苦,先生堂堂宰相又何苦执着在去病一个字上”
“好一个唐去病!”裴炎一边望着这首哀婉诗文,一边听着唐冠娓娓道来,猛然抬头望向唐冠。
“你小小年纪,有此胸襟,那老夫再考你一字”
说罢,裴炎又在桌上写下一个“官”字。
“去病,你可认识这个字”
唐冠望了又望,他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要与史上有名人物对面,一个官字,道出裴炎心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