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一个多月了。”
“知道了。”唐冠握了握手中的稿子,向自己的“厕所”走去。
住厕所有一个好处便是他在的时候,室友想入厕必须敲门。
推开厕所门,在唐冠每曰的精心打扫下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狭小的空间摆着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这是他的全部。
唐冠将稿子小心翼翼的放入床头一个纸盒中,这才如同瘫痪般仰躺在床上。
头一扭,唐冠从枕头下取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唐诗三百首,不知多少次翻开。
“爷爷,做一个文人,真的这么难吗?”
唐冠喃喃自语,幼时父母感情不和离异,与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他,除了应有的赡养费,只见过模糊记忆中的父母几面。
而爷爷却是一个老知识分子,上个世纪的文人,铮铮铁骨,从小到大唐冠便在爷爷的教导下,识字,念书,学做人道理。
可爷爷的道理却让他如今如此落魄,望着这本幼时爷爷亲手订装的儿童版唐诗三百首,泪水不禁模糊了视线。
“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个时代又有谁能不折腰?”唐冠很少流泪,只是轻声哽咽。
不学数理化,只爱一些古文书籍的唐冠也曾幻想有朝一曰能够如同笔下的主角穿越到古代,兴许他也是状元,也是文豪。
可是这是个数字时代,经济科学是衡量社会的唯一标准,唐冠多年的文学梦终于开始动摇,开始质疑爷爷的文人道理。
唐冠上学晚,此时已经入土的爷爷靠着稍许补贴,将他养大已经实属不易,偏科极其严重的唐冠最后靠着出彩作文,勉强被专科录取。
哭声戛然而止,没有人会同情他,是自己不争气,或许正如编辑所说,天赋是墙,自己真的没有天赋。
唐冠摇摇晃晃的起身,手里握着唐诗三百首,推开厕所门。
“厕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