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家境贫寒,不得不搁置闲情,靠上山挖药为生。只是在家中仍不时吟诗作赋,自叹“风雅只为稻粱谋”。
除了心酸,小白还深感不甘——古晨已有家室,发妻是城西卖豆腐的妇人,名叫虚子鸳。初闻此讯,小白竟恨得心神俱焚——一个卖豆腐的粗鄙女人,也配得上我的古晨?!
小白决定去收了虚子鸳的魂魄,正好做那第八十一根伞骨。
长安西市。行人喧嚣。小白站在豆腐摊对面,观看着那个叫虚子鸳的女人。
此时,对面豆腐摊的年轻女子正给两只流浪狗喂食刚出笼的热包子。小白意念忽动。那女子目光洁净,侧影静美,虽是最家常的装扮,却分明跳脱出娴静贤良之美。
小白顿顿心,只要收了她,古晨就是我的人。
姐姐,我买两块豆腐。手无分文,小白却径直递上自己的纤纤小手。分明是挑噱与调笑。
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心,虚子鸳怔忪片刻,说:这位姑娘,若是忘了带银两,只管取去,银两它日再送不迟。边说边麻利地用荷叶将豆腐包好,热情地递上前。
小白看见她的手,粗糙,油腻,染上了岁月的风尘和操劳的痕迹,自己的手被反衬得愈发洁净玲珑。
小白却无法欢喜,心头似有针扎之痛。
两块豆腐放在手心,却如烙铁烙着她的心。小白突然狠不下心来。
若虚子鸳是泼辣粗俗之流,小白定将毫不犹豫地收了她的魂魄。可偏偏她不是。
沐人间烟火,染岁月风尘,却分明呈现出乡间阡陌野百合般的超脱静默之美。
可是,可是一生一世,不过华宴一场,既然古晨只有一个,我又何必与她客气?
小白心头灵思一动:我倒要看看你最真实粗俗的一面,我偏要和你较量一番。
姐姐,我与父母自他乡来贵地,无奈父母双亡,我流落异乡,度日